先生,不是你远房表亲么?昨天下午我来的时候他走的,晚上九点多又来了,赶上你起高热,烧得满脸通红的,还好我大哥带了针剂来,我给你打了一针,半夜里烧退了,他们才走的。”
“哦!”方惟听着,凝神想着,疑心道:“我还说什么了么?我一点印象也没了。”
清芳穿戴好了,俯身叠着被子,一边摇头说:“没说什么了啊,你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她说着,起身要出去,回头嘱咐道:“你好好躺着,你这一通病,烧得说胡话了都,老老实实躺着,不许起来。”
然而方惟是个躺不住的人,她听着清芳在灶间煮粥的动静,自己慢慢起来了,似乎比先时更有力气一些。她坐在那张吃饭的方桌后面,深深吸了口气,是大清早特有的一股寒凉,隐隐的有油饼豆腐浆的味道,她分外清明些。
等吃过了早饭,她似乎恢复了力气,虽然清芳不让她动手,但她也没闲着。两个人正忙活着,有人敲门,清芳赶着去开门,一边说:“肯定是我大哥,他来看病人了,或许还给我们带了好吃的。”
然而打开门来,门外站着的是阿四,抱着一摞盒子,几乎看不到他的脸,方惟忙把他让进来,阿四边放东西边解释着:“方小姐,这是我们大少爷让带过来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