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里的东西:“我给你倒杯水吧。”
他伸手拦着她:“不用,我自己来。”
方惟看着他转身自己去倒水了,想他纱厂的事都处理好了么?他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他回来时也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她抬头说:“谢谢。”他笑了笑。
他站在她桌边,看她头发半干的,发梢处仍有一星水珠,喃喃的问她:“病才好,这时候洗了头发,不怕再着凉么?”
“这两天很暖啊,今天简直是热。”方惟并未多想的回答着,她手里一块绸子角没有熨平,此时剪刀一过去,就卷起来,她两只手正有些不够用。
他看着她,放下茶杯来,伸手替她按着,她抬头向他笑笑 ,手里剪刀顺利的环了过去。
“方老师倒是什么都会。”他惯常平淡的语调,听不出态度来。
“你是在恭维我么?”方惟并未抬头,想起沈家晚宴时,他也曾恭维其他女宾。
“不,就是称赞。”他说。
方惟将信将疑的抬头看了看他,其实他面上总是看不出什么来。低下头继续剪着,一边缓缓谈起:“我从前也是不会的,前两年在一个小镇上住着,跟隔壁的一位大嫂学的”。她说着,放下剪刀,拿了旁边的一把竹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