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点头说:“好。”他其实很少在这里留宿,他是想着要结婚的,为她的风评着想,他得严于律己。
等他再去见延声的时候,他带了两瓶酒,他有许多话要问,关于方惟的。那段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他迫切的想知道。他们在老聂的公寓里坐着,靠着一扇落地窗,边喝边聊。
延声说:“我在那间药铺里养了半年伤,后来人员转移,和组织就断了联系,在镇上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正好可以照顾方惟和孩子。那时候,童童刚满周岁,还在学走路,非常好动,方惟总是等孩子睡了才能备课准备讲义,所以从我的窗口,能看到她房间的灯总是整个镇上熄得最晚的。有时候孩子病了,她彻夜亮着灯,第二天仍去上课,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延声有时也很敬佩方惟这种精神,是受人所托但竭尽全力也沉默不语的精神。
他娓娓讲述,说着方惟带着童童在小镇上的生活,是日升月落春雨冬雪,平淡里积攒起来的故事,是旁观者看着要一声叹息,当事人却顾着风雨兼程来不及嗟叹的故事。延声的酒量不及佟诚毅,他们各自喝着,并不劝酒,他脸上渐渐泛红起来,他放下酒杯,说:“我想起一件趣事来,说给你听。”
“镇上的人都以为方惟是独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