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可是背对背出生的?”
卢维义未能会意,摇着头说:“不是啊,怎么说?”
方惟一笑说:“那你俩脑子怎么是相反的呢?”话一说出,连曹先生也跟着笑起来。
然而今天他们出奇的安静,陪着曹先生一左一右坐着,都没说话,面前的茶杯里青烟已断,想是已经凉了许久。
等杂志小组的人到齐,曹先生抬手灌了口冷茶,他缓缓说:“我筹了一些钱,打算加大刊印量,发行到内地去。”他停了停,向窗外看看,又接着说:“如今,敢说话敢发声的报纸、杂志,没有几家了,望诸位不论时局如何艰难,都务必坚持下去。”
卢信逸是双生子里的妹妹,她是短发爱穿男装的,假小子一般,她向桌子中间靠了靠,说:“刊发费用的事,我和维义包了。既然要发到内地去,我建议多加两个专栏,国内的国际的形式、局势,都要写一写。”她忽然也有些激动,一只手握着茶盅在桌面上摩挲着,说:“你们看看,街面上装绅士的,百货公司里买珠宝的,徐园里听戏的,他们知道要亡国了么?他们都该被叫叫醒!”
在座的人都坐着没说话,这次卢维义没有反驳他妹妹,他说:“他们是躺在棺材里,以为自己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