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惟身后送她出来的延声,露出一点笑容,婉拒说:“不用了,晚上喝了一点酒,有些头痛。”
方惟知道他一向不爱甜食,所以笑笑没再说什么。他伸手揽着她肩头陪她上车,她没看到,他和延声飞快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车子徐徐开出去,方惟有点热,就靠到窗口去吹一吹风,佟诚毅也跟着挪过来,她回头过来轻轻推他说:“好热。”
“既然怕热,还穿这么多?”他扯了扯她旗袍袖子。
这时候沪上的穿衣风格很开明,小姐们都穿起低领无袖的短旗袍,露出浑圆的白玉手臂,是既香艳又含蓄的风景。偏偏方惟是从没这样穿过的,譬如今天天气闷热,她至多穿件轻薄的软纱旗袍,袖子也有七八分长,显得特别保守。
佟诚毅忽然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问:“让我看一看,是不是手臂上留了疤,所以不能露出来!”说着伸手上去卷她袖口。
方惟一边含笑躲着,一边推他:“你才留了疤呢,我没有的。我是特别容易被蚊虫咬,所以不敢穿短的。”
她躲不过他,被他拽着手臂,一一看了个遍,方惟其实性子里自有一股洒脱在,同他伯父一样,有股文人的武将之风,是能把酒祝东风的从容气魄。
她索性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