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扰婚宴,酒席将尽,客人一拨拨的送出门,本家人走得迟些。方惟要走时,新郎官也进来了,清芳赶着对她说:“你等着大表哥吧,让他送你回去。”
方惟听着,坚持的笑了笑,说:“好。”她一整天都盖着红盖头,什么好戏也没看见。
倒是旁边的飞鸣听完,僵了僵。
他跟着送方惟出来时,迟疑着问她说:“要不,还是坐我们家的车吧?”
方惟感激的点了点头说:“好。”
她夜色里跟着谢家的车坐到愚园路口,车子上还有别家人,她自己下车走回去。
她今晚喝了两杯黄酒的,踩着月色边走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手脚被抽走了力气似的,她一手扶在路边的梧桐树干上,实在撑不住,吐了,涕泪横流,夜风带着白日温度,把她吹得簌簌发抖。她手指嵌进树皮里,指甲渗出殷殷血迹。
无尽的狼狈掩在梧桐树下。
这世上的许多疼痛难当,都发生在不为人知的时候。
第 51 章
她一整夜都在一个梦里,长长的青砖弄堂,灰色的墙一眼望不到头,她想走一走前面兴许能有人家,于是便一直走,走了一整晚。
睡醒时像溺水获救的人,一头一脸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