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旷野,呼呼的透着风。
咖啡馆的后院里,她坐了一个下午,盯着后弄堂的一条小路,有阿妈出来找孩子,一路打骂着拽回家去;有两三个女学生婷婷袅袅的走出来买冰激凌;也有骑着脚踏车“琅琅琅”的声音,飞驰而过的穿黑拷绸衫的光头男人,身份成谜。
信逸推开铁栏杆门,进来时,她目光空洞,没往心里去。
她直走到她眼前来,晃了晃手指,叫她:“方惟,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下子被人叫醒,定神看见是信逸,也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看她丢了魂似的,又朝她脸上看,捞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说:“我跟许老板道个别,一会儿还想着去找你呢,你竟正好在这儿,倒省得我跑一趟。”
“道别?你要去哪儿?”
“我叔父今天去香港了。我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去找维义,帮忙去,给你们打个前战。”她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端在手里,咕噜咕噜灌起来。又说:“你呢,闲来无事,在这坐着啊?”
她摇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说:“我同你一道去吧,你什么时候动身?”
信逸听了吃惊的看着她,问道:“你不教书了?能立刻走么?”
她凄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