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在,在姚云峰自顾不暇码头上一片乱象时能挺身而出接过重担来,稳得住危机四伏的多方局势,把运输公司的生意接续经营下去;要说倒了霉的,真是姚大少自己祸起萧墙,小老婆与正头夫人大打出手,搞得岳父家与他登报一刀两断,败尽人心叫人看尽笑话,一下子成了破落户,渐渐的只能靠妹夫的接济度日。
这时候,离他与姚静雅结婚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他极尽克制的控制着他计划的进度,他甚至没有问过延声,她在哪里!
春去秋来,方惟站在窗前,听窗外“簌簌”秋雨声,目之所及总是这莽莽的一方天空。
她有时恍惚觉得,山中无甲子,转瞬过千年。
她在这江南一年四季的画卷里走过,氤氲了墨迹染透了油彩,被装裱在卷轴里,挂在了南墙上。
她甚至学了一半的南通话,有时能和延声用方言交谈。
这天,刚刚过了重阳节,她一上午都在院子里帮三嫂做桂花糖,小树在旁边围着她打转,远远的看见有人从前面大路上走来。
“看,是六叔,六叔回来了。”小树眼尖欢呼的喊起来。
孩子跑上前去拉着他,一边指着方惟说:“嬢嬢做了桂花糖,等会儿我们做桂花汤团,六叔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