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我跟你说啊,女人独个儿带孩子难活,我这是给你找出路呢。”
延声抬手拦着她:“大婶儿回去吧,这头的事就别忙活了,强求不得。”
吉祥婶儿瞟了他一眼,呛道:“你就是学徒工,要什么没什么,少掺和寡妇的事!”
方惟回头来还想说什么,被延声拦住了,他笑说:“别和糊涂人多言,进去吧。”
做媒是桩伤脸皮的难事儿,所以媒人的谢礼也高,这镇上的风俗,谢媒得一担谷子、一担福饼,余下红蛋猪腿烟熏腊肉都是有的;吉祥婶子撂不开手,隔三差五的还来,把方惟逼得没法。
有几次延声留她在药铺里回避,结果她索性找到铺子来。她怕扰了孙师傅的生意,只好自己想办法,跟手底下一个学生家借了只虎虎生威的大狗来拴在家门口。
延声看着她在院门口立了个“咬死咬伤,概不负责”的牌子,连笑了好几天。
下了几场冬雪,快过年的时候,学堂里放了年假,方惟便十分有空的常常跟着他在铺子里帮忙。天气太冷,出门的人少生意也淡,铺子的大门也只开半扇,挂着棉毡帘子,里头小火炉上热气腾腾的熬着药汁。
过午孙师傅在小炉子旁的躺椅上打盹,他闲来无事,在临窗的一截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