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唇膏放回包里。还有五分钟,许衍生就到了,她得调整自己的情绪,好在他面前表现更自在一些。她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她是对世界所有见色起意的男女感情没有信心。噢,患得患失,这真是爱情的副作用,假如她对他已经有了爱情的苗头的话。
怀揣着突如其来的患得患失的情绪,谷麦直到坐上许衍生的车,表情仍未足够放松。
许衍生却很随意:“你吃过东西了么?”他是有备选餐厅的,所以假如她没吃,他会让她有个合适的晚餐,虽然确实是“晚”餐。
“我吃过晚饭才加班的,不饿。”
“那陪我吃,我还没吃饭。”他有些大男人地发表意见,下一秒又像征询她的意见,“可以吗?”
谷麦看看手机的时间:“十点十五分钟了,你还没吃饭?”
许衍生简单略过今天厂里的横幅事件:“厂里炒了几个员工,在处理善后。”他想起王文文下午给他发的短信“你会后悔的”,但他不想让这些无谓的人和事影响他的心情,“你呢,报告写完了吗?是不是痛斥了我这种管理者的不负责任?”
确实有差不多的内容,谷麦看他:“你害怕吗?”
“怕死的不是共、产、党、员。”
谷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