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坐车过来这边?”许衍生说,“我除了大学四年和工作那几年不在东州,其他时候都在,很熟。”
谷麦脱口而出:“我以为昨晚你在车上睡着了。”话一出口,她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刺破了许衍生的秘密。
许衍生微微收起笑容,没有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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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许衍生谈过的几段恋爱的经验而言,恋爱都会从一开始的饶有兴味变为最后的索然无味——无论对象是谁。
一段感情,无非是你猜我我猜你的前期暧昧,再经过某一方的直白挑明,干干脆脆地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吃饭约会,上床起床,都这样。
他觉得他现在对谷麦仍然好奇。但他忽然害怕某一天,他也会像厌倦之前的每一段关系一样,厌倦谷麦。
他送了谷麦回家,没送她上楼,他说:“早点休息”,装作看不出谷麦可能期待他有的下一步举动——比如一点甜得腻人的话,一个热烈得让大家都头晕的告别吻——他觉得可能自己最近太忙了,心思太复杂了,所以连带地,连身体的需要都不强烈了。
谷麦也没说什么,拿着那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