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好运气已经到头,霉运正式开始了。首先她不明白自己读哲学的,为什么被安排到了其他学院还是艺术学院做辅导员助理。去了艺术学院也罢了,反正离自己的学院,骑10分钟车也就到了,但摊上了一个怀孕五个月的辅导员又是什么意思?当辅导员笑意盈盈地说:“小李就麻烦你了,我的身体一向不好,加上又是大龄晚育,所以就更加辛苦”,李渔就觉得这代表警钟已经响起。果不其然,在接新生的第二天,李渔就想天降骨折,让她顺理成章地辞职不干了。辅导员安排李渔在东门的招待点接新生,而她自己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美其名曰“我在办公室统一调配,有事微信联系”。
李渔跑前跑去,安排那些大二、大三的学生接人,已经跑出一头汗。那些十八九岁的小新生,一个个似乎都是娇生惯养的,每个人都有好几个行李箱,有父母陪同的由父母帮忙带行李,而没有父母送的就只能让李渔撕破喉咙地吼:“这里三个行李箱,谁来接一下?”
偏偏艺术学院的这些充满艺术气息、打着耳钉、穿着五颜六色的师兄师姐们也是懒,一个个懒洋洋的。李渔真想一个飞踹到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趿拉着拖鞋的男生:“聊什么呢?”
跑了两天,人终于接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