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修长,很暖。暖,总是人类眷恋的温度吧。
两人沉默地走了很久。走过了教工宿舍大门,又继续往前走,走过了教工宿舍侧门,又倒回去继续走,来来回回,一路无话,手却一直是交握着的。
汽车从他们身边一辆辆飞驰而过,路边的店铺一盏一盏暗了灯,渐渐剩下昏黄的路灯。李渔突然想起了她七八岁时跟随父母回到父亲的老家过年,因为飞机误了时间,等他们回到村里,已经是半夜两点。农村里没有路灯,那晚也好像今晚一样,能听见很大的风声。父亲打开了在镇上买的手电筒,牵着她一步步往家里走。那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一点也不觉得困,就像今晚一样。
时间是可以拉快的,也是可以放慢的。如果感觉安宁,甚至会觉得时间是静止了的。
直到张山河和她再一次走回了教工宿舍的侧门,张山河才轻轻放开她:“你回家吧。”
大概牵得太久,李渔悄悄捏自己的手,手心有点黏:“我上去了。”
“好。”
李渔用门卡滴了一下,老旧的铁门应声而开。李渔走了进去,铁门又很快关上。她隔着镂空的门看张山河,张山河对她轻轻挥挥手。
李渔抿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最后往家里的方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