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态度,就是问问我怎么回事?”
“那个男孩子那边呢,艺术学院那边呢?”
“不知道。”
“你和他没讨论这件事,怎么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学院会怎么处理。倘若真的要取消资格就取消资格,我们能怎么办呢?”
“取消什么资格?”
“全国大学生模特大赛的比赛资格。”
“模特?”李渔妈气晕了,“不但是艺术学院的,还是个读模特的?”她看着李渔,“你是不是这两年备研、考研,考得脑子有点神经了?”
李渔站起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李渔进了房间,用力关上门。她觉得她自己现在有点孤单,那种孤单是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张山河现在是和她同一阵线的,但是张山河和她同样面临困境,也许,谁也帮不了谁。
她想起今天中午自己学院里的领导的问话,行为是文质彬彬的,语调是温文尔雅的,但字眼却是令人觉得可怖:“如果影响过分严重,我们不排除重新考虑你就读问题。你知道,吴大人文学院的作风一向严谨。”
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23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再是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