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语气急切;“我直接给他的话,他一定不会接受的!他会认为这是我对他的帮助,他不会愿意增加我的负担的,我太了解他的个性了!”
杜家昌微笑:“那抱歉,这可能就是他的问题或者你的问题,对吗?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接受助学基金的帮助,就可以心安理得;而假如接受你的帮助,就反而多了心理负担?”
景岚不知道如何回答。
“冒昧地说,我觉得你们所谓的尊严,这些你们以牺牲自己的未来为代价在捍卫的东西,其实有时是不必要的。我今年70岁了,为了取得我今天的成功,在过去的几十年我不仅仅是乐于接受别人的帮助,甚至在困难的时候我需要乞求别人的帮助。为什么他不可以接受你的帮助呢?我从来不认为一个人盲目死守尊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先生,我不认为他是盲目死守尊严。”景岚突然鼻酸,“因为他知道我家里比他更穷,所以他不愿意拖累我。”出事之前,景志刚的爸爸妈妈都有打工的收入,而她,只有常年在山村里养猪、种菜的年迈的爷爷奶奶在勉强维持一家的生存。
杜家昌沉默了,景飞霞正想开口,景岚尴尬退了一步:“这位先生,也许你说的也有道理吧。”她望向景飞霞,“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