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兴达,他前前后后至少投入了4-5个亿,包括杨中强那几千万。但是,S市的项目落地,工厂建起来之后,2年内账面上的负债能够清掉,3到5年内,盈利可能破10亿。”
景岚想到了安躺于她账户里那200万。相比之下,她引以为豪的那一点点积蓄,算得了什么:“他选择了一个最准确的时机介入,拿走了兴达。”
“是的,兴达过去是香饽饽,但是负债将近十亿后,很多曾经有兴趣的买家都怕玩不转,只有他敢赌这一盘,现在看来,他赌赢了。”
“您很遗憾。”
“我内心当然很遗憾,兴达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换了主人,但是,这也许就是命运。我和老杜都缺乏生意上的接班人,子齐是不能再有任何幻想,而我们那些叔伯兄弟,坦白说,在小城镇里做生意一年赚个三五百万,可能就是他们能力和欲望的极限了。和沈绍辉相比,我们缺乏帮手,缺乏眼光,缺乏资源,缺乏风险控制的能力。”
“正如那句话说的,他的起点,可能已经是某些人终其一生奋斗的终点。”
“你这句话我不爱听,景岚。五十年前,我的生活有多困难,纵使你来自贫困家庭,你也想象不到。那种穷,有来自时代的压力,也有来自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