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他们算账吗?”沈绍辉自嘲地笑笑,“怎么会?我知道我没有一个父亲,但我有一个对我万千宠爱的外公,我得到的比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多。我问过你对你父母的感觉,但如果你问我对他的感觉——他躺在医院里,我第一次见他,老实说,我没有什么感觉。我母亲临死前跟我说过,他曾经说过会给她一个家,但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谎言。她说过,假如她成了梦园的女主人,会是什么感觉?所以,当我留意到梦园被拍卖,我把梦园买下来了,就当是我满足一下已经不在人世的母亲的心愿,仅此而已。你们以为我为了兴达、为了他而来?不是。怎么会呢?”沈绍辉低头看景岚,“如果不是因为你把兴达的股权转让书放在我的桌上,我不会想过跟兴达有什么关系。”
景岚拉沈绍辉的衣袖。
“我现在唯一难过的,不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我的爸爸,而是,你其实没有真正信任过我。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我只是不希望景总知道这一切,在这样的年纪,她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我很羡慕景飞霞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无条件地支持,无条件地维护。”沈绍辉转身去拿搭在沙发靠背的外套:“太晚了,我走了。”
“不要。”景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