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迷茫,她要担心的太多太多,岂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言泽舟掌心的力量,让她渐渐平静下来。但可安依旧没有回答他,她只是站起来,走到了射击台前,重新握住了那把枪。
枪色黑亮,衬得她的手愈发白皙柔嫩。
这不是该握枪的手。
“我记得在汝古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学枪。”她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言泽舟点头。
当时,她只是随意打了个哈哈,并没有给他答案。
“五年前我被绑架的时候,我哥只身来救我,他被绑匪控制,还被残忍地砍掉了一根手指。当时……”她哽咽着:“当时我的脚边,就有一把枪,如果当时的我会用枪,我就可以救他。可我,可我什么都不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失去他的手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所以,后来她发了狂一样的学射击,精准到了几乎百发百中的水准。
可是,纵使这样,宁容成失去的那根手指,也回不来了。
“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为自己失去,更加痛苦。”
“你哥和我都情出自愿。”
情出自愿,事过不悔。
可安流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