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镇静,连一声低吟都没有,只是低头慢条斯理的把辣椒给吐掉了。
然后她抽了抽鼻子,眼眶也跟着红了。
阮宁成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进来吃湘菜了,因为吃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哭。
他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矫情呢。她难道不知道,哭是女人的专利吗,不用非得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可是偏偏,她矫情的他都跟着难受。
卓思暖终于跟脱了水的青菜般没精打采的伏倒在桌面上嘤嘤的哭起来。声音也不大,可是阮宁成听着,就觉得心上有虫子在密密麻麻的啃。
服务员进来想要询问什么,看到这般情况立马噤了声。
阮宁成觉得自己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他朝着服务员大喊,上酒!
服务员小姐挺贴心,一上还给他上了白酒。
她大概觉得这屋里的阴气也就只能由白酒的锐气来压一压了。
阮宁成想,喝醉了也挺好,喝醉了就不用这样清醒被她的哭声给折磨了。
这白酒气味芳香纯正,入口绵甜爽净,就是酒精浓度真不是盖的。他几杯下肚,就觉得脑袋开始晕晕乎乎。
许是这空气里的酒香一下子席卷了辣油的刺鼻味道,卓思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