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了。
而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真的有些失控了。好似连年的战战兢兢都在今天一下子爆发而出,她有多么害怕失去他,怕到连她自己都无法估量。
洛少东径直进了浴室。姜瑜儿的哭声渐渐在他的耳边消弭,他忽然想不起当年为什么会留姜瑜儿在他的身边。
花洒下的温水渐渐驱除他身上的寒冷。
他靠着门扉坐了整夜。
卓思暖的隐忍的凝噎和后来平稳的呼吸都一丝不落的透过门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分明只是靠着门板,却好似靠着她一样安心。
他随时可以站起来走掉,可是要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睡在园子里。
他说再狠绝的话,做再狠绝的事,可是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对她狠绝。
浴室的热气氤氲着他的视线,他披了浴袍出来。
厚重的窗帘遮挡着阳光,他的房间只余一盏壁灯幽暗,看起来与深夜无异。
他跌进床边的沙发里,茶几上的红酒澄明,他只是拔了木塞,空气里就充盈着清冽的酒香。
他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低头抿了一口。
这六年来他总是睡不好,时常需要借助酒精才能入眠。
卓云眉为这件事没有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