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么好?”她问着。
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江年锦站着没动,只是半侧了头,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煨着光显出几分温情来。
他说“苏听溪,我喜欢你,算不算你的特别。”
?
江年锦没有进书房,说了那句话之后,他的心里的烦躁像是海浪似的一波一波翻来覆去拍打着他的理智,哪儿还静得下心来。
别墅的地下室是个酒窖,也不止是个酒窖,更像是个埋藏了他所有回忆的坟墓。
他不常进来,更不会在这样的深夜进来。
可是,今天,他想要见见她,怕她刻在他心底的轮廓,不知不觉间彻底被那个女人取代了。
他坐在高脚凳上,手指摩挲着一个水晶杯,杯子里一滴酒都没有,可那浓烈的酒香却像是要毒荼了他一样扑鼻而来。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那面墙壁。
那本该是一面怎样的墙壁他已经忘了,那上面挂满的照片遮挡了它斑驳的原貌,它或许是一面石头墙壁,因为她喜欢那样繁复凹凸的构造……他记不起,真的记不起了。甚至连当初执意要留出这一面墙壁的目的他都记不起了。
云辉说,他是存心不让他自己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