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锦知道两位老人休息的早,他只坐了一会儿,就拉着听溪起来告辞。
屋外的弄堂里只亮了一盏晕黄的灯。他一直牵着她,从这扇门跨出又迈进那扇门,关门的时候都没有松开她。
下午晒过的被子全堆在床上,暖融融的一团,她跪在床上铺床单,往他枕头下又垫了一个小软垫,他最近常喊脖子酸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肩膀上那伤的影响。
江年锦在书房看书。纯粹的看书,不是办公。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闲暇的时光,他最近常在听溪的面前表现出一种因祸得福的满足感,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为了宽慰她。
他那么细心,一定能看出听溪的自责。
听溪洗完澡,江年锦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书房里回来的,就知道他一介莽夫不适合舞文弄墨的。
“你不洗澡么?”听溪坐上、床的时候拿脚丫子去蹿他,蹿也不敢用了力。
他睁了眼说“我肩膀不方便,衣服脱不下来。”
听溪打量了他一眼,江年锦穿着衬衫,衬衫外面那件V领毛衣马甲还是出院的时候她怕他冷非要他穿上去的。
看起来,是不方便。
他站起来了,扬起了没受伤那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