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苏听溪的声音都很小,小到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话,还是一直在听别人说。但是她脸上的神色能让人辨出快乐。
这样就够了。
出了听溪家门口,一直往东走有一条小溪。
他走着走着就过来了。溪边的那块巨石上有三个火红的大字,玉梨溪。
涴衣的妇女蹲在那棵大柳树下,清脆的聊天声和笑声乘着风朝江年锦扑过来,他的心情却没由来的沉重起来。
阿府说“苏小姐,很可能是苏氏抱来的弃婴。”
久家老太太说“是在溪边出生的吧,真是人如其名,一样水灵。”
这些声音撞在一起,渐渐的盖过了那些欢愉。
关于苏听溪的身世,一直都是笼在他心头的一片乌云。除了罗冉冉,他在这件事情上,也显得格外被动。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尚是这样的不可接受,更何况是苏听溪本人。
他不能告诉她的,至少平白无故的不能。
也许,这得是他必须藏在心底一辈子的一个秘密。当然,前提是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能沉住气。
可是,让他气馁的还有,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总是这样,纵然无边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