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不挡风,但遮个雨还是绰绰有余。
陈安梨头发已经淋湿大半,她随手抹开贴在脸上的碎发,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把装着高跟鞋的黑色塑料袋往旁边一放,霸气地手一挥:“阿姨,二斤小龙虾加一杯扎啤——哦不,来一桶吧。”
夜市摊老板娘已经和陈安梨很熟,看她这个状态,笑着应了一声,嘱咐了厨房,就拎着一大桶啤酒走了过来。
“安梨,今儿是有什么喜事啊?少喝点,身体可受不了。”
“我知道。”陈安梨嘴上应着,手上却接过老板娘递过来打好的啤酒猛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yè体顺着喉咙一路灌到胃,陈安梨皱着脸满足地喟叹一声,小麦的清香和酒的苦涩霎时间在唇舌间弥漫开来。
菜还没上,陈安梨本着浇熄心头怒火的冲动想法,酒灌下去一大杯。
头脑渐渐发烫起来,人也开始有了醉意。
陈安梨坐的位置靠边,此刻能清晰地看到雨水落在顶棚,发出清脆的声音,很快竞相滚落,垂成晶莹的珠帘。
雨帘外是一个废弃了的公jiāo车站,破破旧旧的,挡雨都困难。
公jiāo车站那里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穿着短袖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额头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