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
身体防御xing的往前坐了坐。
陈安梨垂下头来,被外面的烈日照得有轻微的眩晕感,此刻渐渐反应出来:“您之前……说的对。我如果换一个工作的话,对谁都好,屿修也不会出事。怪我当初没有听您的。”
陆远征坐在沙发上,双手虚握着落在膝盖上,静静地,运筹帷幄地看着陈安梨。
她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抬眼看陆远征,眼底的光闪了闪,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哽咽:“所以,可不可以麻烦您,让我再见屿修一面……”
父子俩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只是陆屿修的目光更加澄澈,看向她的时候,乖顺的,深情的,痴迷的。
……而不是陆远征这般深沉的,事不关己的,冷凝的。
也对,她对陆远征来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陌生人而已。
管家端了茶过来,深红色雕花的英式茶具,放了一杯在陆远征面前,又看一眼站着的陈安梨,犹豫了一下,放了一杯在桌子对面。
她像是犯了错误般的小学生罚站一样一动不动。
陆远征终于有了动作。
他放下搭着的那条腿,整个人坐直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话里却自带长辈的威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