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梨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把衬衣扣子都解开递了过去,浅笑着掩饰自己的情绪。猛然想到什么,问道:“昨天的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陆屿修抬起眼皮看她。
“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她的态度淡然,很真诚地看他眼睛,“但我想,你可能很想告诉我实情,来抵消我任何可能存在的疑虑。你想说的话,我就好好听着。”
陆屿修接过衬衣,穿上去,没有扣扣子。
他就那样敞着,想了一下,很快低沉着嗓音开口:“我在美国这阵子,朝花期也在那边。”
陈安梨垂着眸静静地听。
“听说她是求了她爸很久,才同意她转去那边读书。起初我并不在意,她总是烦着我,我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那时我很绝望,心里也只有你,并没有理会过她。”
“但是有一次,因为心理医生错误估算,我对人群的脱敏治疗反应很大,因为受了伤,甚至有了自杀的念头。”
陈安梨猛地蹙起眉头,呼吸像是被人攥住一样。
关于他的过去太过轻描淡写,这一段,陆屿修从来没和她说过。
“那个时候,是朝花期来别墅找我,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打了电话叫救护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