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三千两银票尽数摆在他眼前,道,“我说话算话,钱是一分不少都给你了,该办的事你也得给我办好了!”
张文书哼了一声,“慢着,你还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赔罪!”
我斥道,“你别得寸进尺!”
张文书不理,扬头道,“今晚我和二小姐说什么话,就看大小姐有多少诚意了。我这个人吧,记仇。”
我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正要给他跪下去,重山却把我拉住了,道,“人是我绑的,轮不到你来赔罪。看好了小子。”话音未落便扑通跪了下去,给张文书磕了头。
从跪下到磕头,全程不过眨眼的瞬间,如此干脆利落,又没有半分扭捏之态,我看到这一幕,除了感激,还有说不出来的钦佩。
之前他为了三十两银子对我发火,我以为是因我说的话伤到了他的尊严,可现在看到他心甘情愿把尊严送给张文书肆意地践踏,我才明白,其实重山的格局比我想象中的,比任何人的都要不一样。
放走了张文书,重山便问我,“你真的相信这个人吗?”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赌一把了。”他便道,“这么说来,你比我更不可救药。我好歹只输三十两,你呢,恐要输掉整个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