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惨淡道,“萧府被灭门时,我恰外出游玩,才逃过一劫。整个侯府就剩我一个,咸阳也回不去,几经辗转才流落至此。”
我唏嘘道,“像你我这样流落在外的,不知道有多少,更可怜的是那些根本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的人。”
萧虞忽然问,“乔老太傅还好么?”
她一问,我方猛地想起来,父亲现在正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他不声不响地又将免死牌塞回给了我,是准备用自己的命给县令一个交代?
我想萧虞论身份也算半个自己人,便将这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她。
萧虞立马做主道,“还好沛县离这儿不算远,现在赶回去,两天就到了。”
她知我腿脚不便,特意雇了辆马车来,虽破旧简陋,我已感激不尽了,再看她时,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亲切。
回城的路上,茶舍酒肆,尽是议论纷纷,“可怜啊,把老人挂在城门上,都三天了,我看都撑不了多久了。”
“听人说,上面点名要乔家小姐,哎,人跑了,可不就要老爷子抵命么,真是心狠手辣啊!”
“幸好你家蕙儿还小,不然,遭殃的就是你了。”
“还不是一样提心吊胆,我啊,赶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