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肓,连床也起不来了。
听清愁说,在我出嫁的那天晚上,父亲的身体便急转直下,陡然垮了。
他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急着将我匆匆忙忙嫁出去,那日他说什么“要你能喝上你一杯喜酒,我死也瞑目了”这话,并不是故意激我,而是他真的预感到自己大限将到,不得不迫切地将这些事早早地计划好。
该嘱咐我的早在那天晚上就嘱咐好了。
老爷子走的时候很安详,看到我和重山双双跪在他的床前,脸上一片欣慰的神色。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父亲的后事都是重山一手安排的,可谓尽心尽力,我心里由衷感激。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父亲在临终之时,有这样一个儿子为他鞍前马后,披麻戴孝,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当我们还沉浸在思念父亲的哀伤里,新任县令赵丕冷不防令我们的沉痛的心情雪上加霜,直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和刘兆比起来,赵丕更为卑鄙狡诈。
赵丕做了县令之后,并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立马反抗朝廷,组建义军,而是偷偷拟了一份折子上去,声称刘兆造反,为了维护朝廷的荣誉,他先斩后奏将其就地掩杀。
赵丕比我想象的要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