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怀一下,但更多的是心慌。我们从朋友做成夫妻,是没有经过爱情的指引的,有的只是父亲弥留之际的嘱托。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重山会答应这门婚事,他明明知道我的心里,除了良生,不能再装下第二个人,我当时猜,大概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吧,但也不愿意多想,究竟是为什么,都不会改变这桩婚约,也不会改变我遵从父亲意愿的决定,也不会改变我即将成为赵家儿媳的身份。
重山,做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爱护我,关心我,为我承担一切苦忧和危险。我呢,处处以他为先,替他筹谋,孝顺他的娘亲,任劳任怨,似乎,是个贤内助。我们像所有的亲人一样自然地亲近和依赖,但也像人一样,理智地疏远。
这正是我极力想要营造的一个状态,长久以来,我都很满意。
直到刚刚,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我都是自由自在的。
我心慌,因为我承受不起这样的感情。我宁愿我们之间纯粹的只剩下亲情,而爱情,我早已把它祭奠给死去的良生了,我拿什么来回报他呢?并不是我不愿意去爱他,是我没有这个力气了,要我忘记良生,就是要将我的灵魂抽离。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像一只刺猬蜷缩着身子,紧张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