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哀伤。
“我求你,我知道它就在附近,我感受到了。”我紧紧抓着他的手,继续哀求。
他的身体禁不住踉跄,顿时面无血色,失魂道,“瑰羊山,瑰羊山,在那儿。”
他抬起手,指向了我的身后。
不远处,连绵的山峰恰恰对了半跪的山羊形象,两只山羊角活灵活现,山羊的肚子,是一道万丈峭壁,白花花,肥嘟嘟的。
那便是,是瑰羊山么?
我的头一阵晕眩,脚步已软,慕椋紧紧托着。
“听说,当年韶阴一战,义军全军覆没,将士们的尸首尽被扔下崖壁。”
慕椋眉头紧锁,哽咽不能言,“这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他的目光定在了我们的脚下。
我挣开他的手,扑倒在地面上,嚎啕痛哭,“啊!”那一瞬间,我的思念,我的孤独,我的誓言,尽随着泪水,浸入了尘土,似乎要像那雨水一般,将他的尸骨冲刷出来。
“良生,良生!我来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这里。”我抓着满手的黄土,呜呜痛哭,“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啊,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活才好?你回来看我,看看我吧!”时隔三年,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