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绪难平,难以入眠,于是索性披了衣裳,来到院中,见到了满庭如水光斑驳清凉的月光。
我沿着长廊慢慢走着,走的每一步心底都有个声音在说,“这是咸阳,你回来了。”
是啊,六年了。想当初离开的时候,我才十六岁,现在已经二十二了。
六年里,发生了太多事。天下还是这个天下,东秦还是这个东秦,而我们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这些逝去的关于每一个人的记忆毫无章法地在脑海中跳跃转换,令我目不暇接。
我正慢慢走着,忽察觉到一个人影从左边一棵树下闪过,令我一惊,“有贼!”
我也不知为什么便追了过去,他跟着便飞跑了起来。
“站住!”我便大声喊道,眼看就要追上。
那人忽猛然一停,竟急匆匆跑回来一把捂住我的嘴。
“嘘!别出声儿!我不是贼!”他压着嗓子惊慌道。
“放开,你是谁?这么晚了怎么在院子里鬼鬼祟祟?”我挣脱开,借着月光匆忙打量了他几眼,他一身仆人装扮,面目十分俊秀,约莫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他一抬眼,与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却是把我惊得瞬时失声。
这双眼睛,就算再过十个六年,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