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忽觉头脑昏沉,怕伺候不周,还是不陪陛下前往了,望陛下恕罪。”
他自己不去,但还是多安排了几个人跟在我们身后。
赢桑一路都在和我说,“清姐姐的药真是管用,寡人今天一早醒来,脸上红疹竟全部消退。”
我便道,“陛下无恙就好。”
算起来,赢桑也才十六岁。声音和面庞,都还是稚嫩的,可他十岁就在邓高的胁迫下当了皇帝。
寻常的十岁的孩子尚无忧无虑,不谙世事,而他的童年,只有摇摇欲坠的夕阳帝国,和邓高的狼子野心。他每天都活在节节败退的阴影里,只能在霍沂和邓高明争暗斗的夹缝里以乖顺换得一丝生存之机。
他面对我,不像面对邓高那样谨小慎微,处处提防。因为我们都知道,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个共同珍视的人,就是伯辰。
这个纽带尚有一丝温情。
“陛下,常来灵均宫么?”我只不过随口一问,谁知他便慌了,支支吾吾,“寡人不忙的时候,便来。”
我便明白是邓高派的几个人太碍眼,他不敢说实话。
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转眼便到了灵均宫。
熟悉的宫墙,熟悉的匾额。
门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