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心里应该清楚,有些人,终归是有去无回的。
陈叔叔又叹道,“先帝没找赵王的麻烦,已是格外仁慈了。”
我无可辩驳。
众人看赢桑陷于哀痛,亦不敢上前,陪着一阵沉默。
遇此情景,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终于,我还是叹了口气,犹疑着走了过去,扶了扶他单薄而瘦削的肩膀,小声劝道,“陛下,此地极寒,不宜久留。你已跪了大半个时辰了,当心身子啊。”
他双目失神,自顾言语,“原来是真的,是真的。”
“陛下,你在说什么?”我暗暗有些着急,怕他伤心过度,一时迷了心智。
赢桑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哀求道,“清姐姐,你带我去找母亲好不好?我知道她在这儿,她一定还在这儿!”
“陛下,”我任他拉扯,满眼同情。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看,这就是她的像,我一定能找到她的!”他很激动地指着冰像,忽然冲口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霍沂立即将他打断,冲上前,将他扶(其实是连拉带提)了起来,“陛下!不要听信谣言!”
“大胆霍沂!”赢桑从他手里一把挣脱开,指着他狂吼,“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