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我和赢桑,霍沂三人同行,余下船只在后随行。在霍沂看来,这一定是最稳妥的法子。
船只越是行到中央,众人愈发不敢张扬,皆敛声屏气。
看起来则黑色的水面下可以藏匿任何东西,包括我说的令人心惊胆战的幽冥鱼,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就是来了,你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因为你什么都看不见。
霍沂慢慢摇着手中的桨,他一直紧绷着脸,眼神也愈加阴沉。
赢桑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呆呆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我静静听着河水在桨下哗哗响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自盘算着,“是时候了。”
我借机和霍沂攀谈起来,道,“大人饱读诗书,以字出仕,相信见着这墨水似的河,也会觉得亲切吧?”
霍沂一贯严肃,此刻亦只是敷衍道,“惭愧。”
我便又道,“听说大人最擅临拟先帝笔墨,先帝亦曾亲口夸赞,丞相手笔大可以假乱真。果真如此吗?”
我直直地盯着他,只见他听罢脸色骤变,他没有立刻作答,手上的桨也仍不停。
随后,他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镇定道,“蒙先帝器重。”
我心中不住冷笑,紧接着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