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吃人,待水面重归平静,我才感觉两腿发软,心有余悸。
赢桑满眼惊恐,独自缩在船头。
他的双手颤抖着捧着胸前的无音铃,不知所措,嘴里不住咕哝,“为什么,为什么?”
我便走过去想要安抚他,谁知手刚一触及他的肩膀,他整个人竟像被雷劈中一般,猛地一颤,看也不敢看我,只是往后躲。
我心知他在怕我。
“这铃是真的。”我只好指着他手中的无音铃道,“我不会害你。”
我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但我是真心的。
他一言不发,仍旧怕我怕得要死。
他们都不知道,霍沂的铃让我动了手脚,是个真正的哑铃。
在通往扶方殿的剑林中,我和破晓演了一出戏,是我令他触发机关,导致遍地剑林,以此激怒霍沂,便也趁机将他的无音铃掉了包。
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眼底下,黑色的墨生河,安稳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刚刚的人命,恰恰成了河水的祭品。
我镇定地拿起船桨,站起身来,随意往身后扫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双双惊恐未定的眼睛,他们个个噤若寒蝉,脸上写满了惊惧,眼里流出可怜的乞求。
只有良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