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重山随行百余人,到了池鱼魏营。
    如今的易琛已经与先前格外不同了,彼时他意气风发,特有的少年洒脱和明朗,现在的他,豪迈之余,更多的是王者的铁血凛然,一双眼睛如雄狮一般深沉,静默时,也看得人心惊胆颤。
    几年未见,重山这乍一眼见到高坐于上的易琛,只觉得这个人睥睨天下,一股气吞山河的气概扑面而来,重山自己也不得不服气,这样的人,才当得起咸阳之王啊。
    他沉住气,理了理衣裳,拜道,“义军统领赵重山,拜见大将军。”
    易琛也许久未见重山,印象中的那个有点小聪明,举止散漫的人,如今变得谨慎,稳重得多了,做这一军之主,甚是有模有样。
    易琛便道,“赵兄请坐!”
    东西南北四方,宾主相应落座。
    易琛和易川并列朝东,慕椋朝南。重山面西,部下钟离与苏煜,皆面北而坐。
    重山将玉玺献上,道,“咸阳最珍贵的东西,我不敢私藏,请大将军笑纳。”
    易琛接了,很满意,便道,“赵兄客气!赵兄与我合力攻秦,劳苦功高,如今又这般有心,我却粗心大意,未曾给赵兄备下什么礼来,不知赵兄有什么想要的,宝马香车,美人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