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喜鹊妖,与她相遇于烟雾蒙蒙的江南桥畔,每每相约于桥边柳下她给他讲水乡的才子佳人,他为她描述大漠的长河落日。断桥烟雨,柳亸莺娇,心思的变化也显得十分顺理成章。
七夕,他要上天搭桥,对她道:“等我。”她略显失望地点头:“今晚乞巧,我定是第一,你要快点回来。”
搭桥归来,临行前,织女娘娘戏谑:“今儿个怎么这么急,是要去见什么人?”他呵呵一笑,一旁的老鹊却皱了眉,路上提醒:“我看你将成正果了,莫为了尘世的七情六欲,误了自身修行,凡人自有轮回。上次那锦鳞是什么结果,你不也看到了?”他沉默不语,半晌道:“劳您费心了。”看似敷衍,然而第二日,他终是没守约。任她在蒙蒙细雨中守了一夜空桥。
第二日,他依旧没来,第三日,第四日,她日日等候,一夜对着虚空伸出手,皓腕上系了一根红色丝线:“看,这是我乞巧节赢来的,本来想让你亲手为我系上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到时我褪下来,再让你系一次,好不好......”她轻轻一叹,转身离去,依旧一步三回头,他躲在不远处,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后来她再未出现,他终于松了口气,却忘了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