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工作的几乎都是漂亮的小姐姐,所以顾谦小时候非常愿意去他爹公司去玩。
    曾经有一个漂亮阿姨带着他玩儿,他也就跟着听到了职员们的闲谈:只要有资本,没有包装不了的东西,只要没犯法,那就没有白不了的,包括人。
    方止这才犯了多大的事儿啊,按理说有回转的余地。
    好歹他小时候也在指鹿为马的环境里浸淫了挺长时间,专业的不会,边边角角的点子还是有的。
    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噢 他不在调儿上地哼着歌,笔在指尖挽了个漂亮的花儿,又刷刷地给挑出来的申请编了号。
    编上号的纸张被留在了床上,顾谦把其他的东西又都收拢到月饼盒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他伸出手把厚厚的灰色窗帘拉开一个窄窄的缝。冬天的傍晚总是显得格外阴冷,北风吹得紧,路灯的光都仿佛被冻住了,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
    有了空闲的时间,顾谦故意压抑下去的不安与恐慌终于颤颤巍巍地冒出了头,顾公子本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这件事情也需要时间消化。
    哪怕这里的人认识他,哪怕多了原主的记忆,他却还是觉得格格不入。
    没有人知道他不是他,以及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