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了。
他的妈妈,现在正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成了一具被吸光精气的干尸。
再也不能穿上她漂亮的衣服。
他还曾偷偷给她买过一串项链,银色的,上面镶着粉钻,是他某天下午花了许久才找到的五瓣花形状的项链。
本在她四十岁生日的时候给她,让她惊喜。
现在也用不上了。
门突然打开了。
满脸胡渣的吴渐新走进来。
他两眼周围挂着深深的黑眼圈,两鬓不知何时泛了白,眼角的皱纹更深更显了。
他的面色比起以往,失去了明润的光泽。
他蓬乱着头发,身上的棕色外套扣错纽扣。他驼着背走进来,看着杨飞晓,吃力地蹲下,坐在他身边。
杨飞晓依旧木然,两眼无神。
唉。吴渐新沉叹一声。
杨飞晓依旧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吴渐新再次开口,嗓音沙哑:我和你妈,要飞寰的时候,太难了。
杨飞晓转过头,看着吴渐新。
她是高龄产妇,又有心脏病,医生们当时都劝,不要生,可她偏要,死了都要生女儿。吴渐新沉沉道,你大姨二姨虽然都有女儿,但统共三个,还是太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