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凑近听了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伸出指弯扣了扣魔镜泛着黑气的镜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魔镜啊魔镜,我觉得樊渊就是嘴硬啊,嘴硬心软的那种,你觉得呢?”
    魔镜似乎觉得不耐烦了,镜面一道黑光闪过,终于回答了顾炀,只是变调的声音显得有点空旷,倒是没有什么水声。
    “樊渊的嘴硬不硬,你不清楚吗?”
    顾炀呼吸停了一瞬,他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被黑气缭绕的自己,缓缓眨了眨眼睛,猛地把魔镜倒扣塞进被子里盖着。
    “你到底是什么不正经的魔镜啊!你、你在说什么啊!樊渊的嘴硬不硬……我怎么会知道呢……”
    被被子盖在下面的魔镜传来含糊的声音:
    “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顾炀掀开被子,又把魔镜拿了出来,“咣咣咣”敲了好几下镜面。
    “我怎么会清楚!我们又没有真正的亲过!你到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魔镜!怎么会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魔镜沉默着被顾炀砸来砸去,许久才传出稍显迟疑的声音:
    “……你很想吗?很想樊渊亲你?”
    顾炀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