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眯起眼睛,小声叫着樊渊的名字。
“樊渊?”
樊渊指尖慢慢挤进顾炀的后背和被褥中间,黑眸紧紧盯着顾炀,里面藏着过于深沉复杂的情绪,那是如今的顾炀还无法彻底看懂的眼神。
“顾炀,我可以碰你的后背吗?”
顾炀垂下眼帘,微微侧头,鼻梁的弧度很好看,鼻尖微翘,泛着点红。
他点了点头,抿紧嘴角,声音从嘴巴里溢出来。
“嗯。”
樊渊另一只手捏住了顾炀的兔子尾巴,又问:
“这里呢?”
顾炀闭上眼睛,又轻轻点了点头。
樊渊嘴角勾起,露出点并不温柔的笑意。
“顾炀,别后悔。”
顾炀一手放在脸颊旁边,指尖无意识的拨弄着颈链下的小苍兰吊坠,有些嘴硬。
“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一夜,顾炀的后背遭了秧,不只是后背,兔子尾巴、兔子耳朵,甚至连指尖都被狠狠对待。
樊渊每低下头,都要问顾炀:
“这是第几下?”
顾炀睫毛因为眼泪而黏连在一起,细白的指尖将深色的床单揪得乱七八糟,脑海里一片昏眩,还要分心思去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