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病房,医护人员们就赶了过来,为顾炀打止痛、打镇定,为他做着徒劳的缓解。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止痛、镇定不能多用,用多了副作用很强烈。
可对于这么个生命无多的少年来说,似乎副作用也没有了什么意义,至少打了这些药,能让他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过得轻松一些。
又忍过了不知道第几次袭来的剧痛后,顾炀虚脱的躺在病床上,脑袋里空空如也,甚至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力气。
樊渊说得陪伴,不仅仅是单纯的陪伴这么简单,他甚至揽下了顾炀的三餐,日日都为顾炀准备清淡又不简单的食物。
顾炀的食欲正在飞速下降,那些吃进胃里的东西总会让他难受万分,可不吃,他的身体会虚弱的更快。
更重要的是,顾炀不想要樊渊白忙一场。
他总是在樊渊面前拼命忍耐着疼痛吃光那些食物,然后在樊渊端着碗筷出去收拾时,偷偷跑到厕所将胃里的食物吐干净。
这样几次后,樊渊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在顾炀再一次蹲在马桶前呕吐时,被樊渊抓了个正着。
樊渊站在门边,神情辨不出喜怒,只是平静的问顾炀:
“你吃不下去,为什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