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恶意的樊渊用稍微放软的语气跟顾炀说话,明明是块冰,却把自己心中最坚硬的部分融化了,将顾炀小心翼翼的藏了进去。
    这样的樊渊、这样的樊渊……
    顾炀根本抵挡不住。
    他一口把花瓣叼进嘴里,顺便咬了下樊渊的指尖撒气,说是撒气,一点力道都没有,更像是撒娇。
    单单吃玫瑰花瓣的味道并不好,顾炀刚才自己吃了一片,纯粹就是为了逗樊渊,谁知还给樊渊逗出来瘾了。
    顾炀吞了一片花瓣,在樊渊递过来另一片的时候,伸手抵住了樊渊的手腕,又黑又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声抱怨:
    “难吃死了。”
    樊渊放下花瓣,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是顾炀爱吃的那种,糖块一直在他口袋里,已经染上了冰霜。
    顾炀眼睁睁的看着樊渊打开了糖纸,立刻张开了嘴,等着樊渊喂他吃糖。
    结果樊渊就把糖塞进他自己的嘴里,紧接着把花瓣塞进了顾炀的嘴里。
    顾炀闭上嘴,面无表情的嚼了两下,突然按着樊渊的肩膀起身、双腿叉开跪在两边,低头咬上了樊渊的唇,去争夺他口中的甜味。
    他争夺甜味,樊渊争夺玫瑰花的汁液。
    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