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低沉……有好多好多问题她都想问,也不敢再问。
比如那时候你妈妈为什么忍心扔下你,又比如,为什么你在照片里永远是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她将照片收好,盘腿坐了起来,靠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机屏幕,等纪淮川回来,想认真的跟他道歉。
可他很久都没回房间。
她渐渐困了,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双手撑着上眼皮,自言自语的碎碎念,最后还是困得不行,靠在床头睡着了。
纪淮川在天台上吹了会风。
南方的夜晚温暖湿润,风从海上来,携着湿漉漉的水汽,吹不散往事回忆,反而让人的情绪比先前更压抑——像无数次他独自回家的深夜。
可夜已经深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间。
床头留着一盏小小的台灯,白炽灯的光芒有些清冷,落在女孩身上,她抱着膝盖,长发倾泻而下,虚虚的遮住她沉静秀致的侧脸,静谧安稳。
纪淮川心头一动。
她在等我回来。
这六个字在他心间掰开揉碎,反反复复,化成一种不受控制的狂喜和悸动。
他绕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长发,有些鬼迷心窍的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