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盔,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角弧度,目光再往下移一些,便是他上下翻滚着的喉结,似是被冻的不轻,他一直紧紧抿着唇,少顷,这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想什么呢,一天天除了发呆什么也不会做。”
换做平日,简瑶定要因为这句话气的握紧了拳头,今晚却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生气,她摇了摇头,从袖子里伸出手勾走了耳边的头发:
“我想起第一次和我姑妈参加田野考古的事情了。”
听她说话的语气,她应该好了很多,黎言寻心底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松了一些,他顺着她的话题说道:
“哦,你很光荣吗,上了大学还离不开家长,选什么田野考古?”
那丫头好像有些生气了,伸出敲了一下他的背脊,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愤愤不平的给自己辩解:
“我那时候才十八岁……”
简瑶记得,有关于她人生里第一次参加田野考古的地点,是在一个远离城区的小镇。
那时正逢温度最高的暑期,简瑶被安排去考古工地实习,出发的前一晚,父亲不晓得从什么渠道知道她要去偏远的城区,让在外出差的姑妈连夜买了飞机票赶回来,以简瑶年纪小为由,强行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