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往返于两个城市之间,再加上儿子的意外,一夜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父亲两鬓的白发贺成渊也是第一次发现,在他的印象里,父亲还是以前那个不近人情的冷面模样。
他的工作繁忙,对秘书呼来喝去,毫不关心自己和哥哥,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简单到只剩下金钱往来。
现在想想,哥哥离世,父亲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难过。
他难过可以发脾气,可以任性胡闹,可父亲只能将难过寄托于更加繁忙的工作。
贺成均去世以后,他和父亲甚至半年才见上一面。
家对于父亲而言成了休息站,只有在长假,他才回家。
回家后,两人也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贺成渊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他一夜苍老的模样握紧了拳头。
以前,他将哥哥的死怪罪到父亲头上,如果不是他的爽约,那哥哥就不会出车祸。
可这一次,他阻止了车祸,但还是没能改变哥哥的结局。
他想起了哥哥说的那句‘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这边贺成渊后悔得长吁短叹之时,小成渊看到爸爸后,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大哭道:“哥哥会没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