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班时张哲成邀她一同走,曲着手指敲敲她的桌子,好像已与她形成默契,不等他开口,她就得跟他走。她有些心虚地说:“我今天约了宋熙正一起走。”宋熙正从隔挡下面探出头来,指指出口处。张哲成稍有片刻的沉默,回过头看宋熙正,是时间延长的慢镜头,如一朵徐徐开放的花,那过程是一帧一帧的定格,不然不足以表现那满目的肃杀之气。
周围的同事都停住手中的动作,小心地看向他们,好像他们此刻都站在漫天硝烟的战场上,身披黄金销甲,手持利剑,将为一个女人而战。张哲成握着剑柄,拔出一点,露出一抹刺眼的青光,又收回到剑鞘里,似乎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侧过脸,对束河说:“你刚来,最好不要和男同事走得太近,会惹来闲话。”她在心里大叫冤枉,难道跟他就不会惹来闲话?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郁郁寡欢地离幵,那背影看上去竟有些许的怅然,她吃惊地想,他在吃醋!这想法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们才相处不过两天,话都没说过几句。
也许喜欢人就是,瞬间的事情。抑或他就是一颗多情的情种,只要随手往土里一栽,便可生根发芽,结出红彤彤的果实来。却也是有些滥情的表现。她问宋熙正:“张哲成有女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