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认为,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去开房,却不跟她上床,那是对那女人极大的侮辱。那男人以为自己是绅士,那女人却以为是那男人看不上自己的身子。连身子都看不上,更别谈什么身子以外的事情。之所以说是“以外的事情”,说得那么复杂,其实是因为她不想提“爱”这个字。她现在把这个字看得很轻贱,她深深感到“爱”过后就只能“唉” 了。感叹词罢了。还是身子实在,与她的思想互补,又可以分开,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往些年她不这么想。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出了新思想。
她一头栽到床上,倒还真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见—位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推门而入,问她:“要打扫么?”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浑身一颤清醒了过来。后来,也不知是多久,她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就在窗外,问:“少爷,要吃晚饭么?”
“不吃了,还有别的事情。”
她坐起来,看窗外的天色,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走出去,院子里一人也没有,好像方才在屋里听到的是两只鬼的耳语,甚是可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唤了—声:“宋熙正。”
“这里。”宋熙正的声音从一间屋里出来。她循声而去,见他在书房里玩电脑,走近,问:“你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