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多此一举。
两人便这样对站着。
也许成片中会穿插几片回忆,关于他们年少时,但寥寥无几。
薛放微叹:“那便好。”
好,既是王的旨意,身为臣下,自当接受,无意辩驳。这个男人,前期一手遮天,搅乱风云,于黑暗中漫舞,手段阴狠。而此刻,像极了被人扔下的野狗。
顾匀佳似乎明晓了王导这戏。
将军最珍惜之人,不过自家妻子。可背叛亦来自于最珍惜的人。薛放一生效忠,可以说他对不起任何人,可他于王之心,日月昭昭天地可鉴。可王下令取他性命。而二十冷酷无情,面对相处十年的丈夫可动杀手,却不忍对年少时期的心悸狠下心来。
所有人都有珍惜的人。
所有人亦不会被珍惜。
她闭上眼:“得罪。”
薛放轻笑:“不必。”
她手中持剑。她明明靠剑艺冠绝天下,名扬四海,但此刻持剑的指尖却止不住颤动。
她知此乃持剑大忌。
电光火石,一念之差。
薛放的白衣上已绽出一朵硕大红梅,人眼望去,美艳无双。
她低垂着眼眸,而后轻抬望着他。他嘴唇已失了血色,却仍旧